第(2/3)页 马德才的指尖轻轻滑过瓶身,似乎想从这冰凉的触感中寻找什么隐藏的线索,脸上的不屑慢慢浮现。他的嘴角抽动,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随即冷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小子,你究竟懂个什么玩意儿?” “你看这釉色,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蛮均匀的,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错觉,”他慢慢放低声音,像是在点破一个世人忽略的秘密。 “可实际上,这种太过‘完美’的釉色,缺少了最关键的层次感和纹理。真正的玉壶春瓶,它的釉色该是天青中带着一丝灰白,如春水初融的淡淡韵味,釉面上还应该有自然生成的开片纹路,就像时间的沟壑,记录着岁月流转的痕迹。” 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敲击瓶身,声音清脆而细腻,带着一丝回荡,仿佛赋予这瓶子灵魂,“你听,这声音清脆,有余音绕梁的感觉,却缺少一种厚重感,少了那种沉稳的底蕴,极其明显,这是赝品,无疑是假货。” 说完,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陈阳,眼中满是质问:“既然你说这是真品,那我就纳闷了,你刚才为什么舍不得看这个瓶子,反而死死盯着你手里的那个东西?” 马德才得声音里带着笑意,却透出质疑的锋芒,在挑衅陈阳的底牌。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围观众人都屏息凝神,等待陈阳的回应,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马德才话音刚落,人群瞬间活络起来,目光齐刷刷转向陈阳,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 “对啊!” “就是!这小哥要是真看出那春瓶是宝贝,咋不瞧它,光盯着手里另一个看啥?” 陈阳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清乾隆御制珐琅彩题诗花石锦鸡图双耳瓶冰凉的瓶壁,唇角微微上扬。他当然知道马德才这番话的用意——不过是想借机给自己立个下马威,顺便把众人的注意力从玉壶春瓶转移到自己手里的瓶子上。 果然,几道探究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手上。陈阳垂眸扫了一眼掌中温润的双耳瓶,瓶身通透,彩料艳丽,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转了个角度,让瓶底的款识正对着马德才的方向,随即轻笑出声。 “诸位请看。”陈阳手腕微抬,将双耳瓶稳稳举到胸前,瓶中隐约传来细微的嗡鸣。 围观的几人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有人眯起眼睛,有人干脆踮起脚尖,试图看清瓶身上的每一道纹饰。瓶身上的锦鸡与山石在日光下愈发鲜活,陈阳注意到马德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故意停顿片刻,直到众人的呼吸都似乎屏住,这才缓缓将双耳瓶转向众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很简单,”陈阳唇角微勾,指尖轻抚过手中双耳瓶冰凉的釉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我手里这件是赝品!” 陈阳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人群,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落入大家耳中,这才慢悠悠补了一句,“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 此言一出,马德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猛地仰起脖子,笑声尖利刺耳,回荡在闷热的旧货市场里。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陈阳,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第(2/3)页